第(2/3)页 保禄又说:‘凡事我都可行,但不全有益;凡事我都可行,但我却不受任何事物的约束。’一方面就是说,没有什么能够隔绝他与基督的爱;另一方面也就是说,他能够凭借着一切,去爱基督,这就是自由,马丁兄弟,从心随意,却又不逾规矩,你可以选择任何方式去爱基督,只要能让你由此从隔绝你,天主与他人之间的爱的事物中解脱出来的,就都是对的。若是相反,便是错的。” 说到这里,德西修士微微一笑:“就如今天,若是你忘记了守斋,或是因为饥饿而吃了肉,我是不会那么严厉地责备你的,我担忧的是,你因为食物的美味而忘记了应有的节制,这可比没有守斋可怕多了,因为你不是无心犯下罪过的,而是有意放纵了自己。” 听到这里,小马丁不由得面露惭愧之色,他艰难地跪了下来,吻了吻德西修士,他的朋友与导师的手,然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,但他随后说,他之所以不小心吃多了,除了食物美味之外,也有那位可敬的大主教,特意嘱咐了执掌厨房的修士,唯恐他吃不饱的缘故。而他总觉得,不该浪费了这份善意。 “唉。”德西修士摸了摸马丁.勒德的头,他在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,完全可以理解小马丁的心情,这位大主教对于喂养什么,总是抱有着极大的热忱,不要说卢卡人,或是那些来自于罗马涅的流民,这段时间,就连栖息在圣马力诺教堂的乌鸦与鸽子,都肥壮了不少。“他确实是个好人。” “我在罗马也听说了一些事情,”马丁.勒德说:“他曾经是凯撒.博尔吉亚的挚友。”他又紧接着说:“但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却对他异常憎恶的样子。” “或许会有人觉得这两种说法相互矛盾。”德西修士说:“不过我倒不觉得。”博尔吉亚曾经掌握着无比美好,也无比可怕的东西,只可惜他们没有去珍惜,这对于意大利人来说,可真是一种幸运。 马丁.勒德眨着眼睛,面露迷惑之色。 “没关系,”德西修士说:“在你动身去图尔根读大学之前,你尽可以留在这里,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“我在米兰的时候,”而在另一个房间里,雇佣兵队长拉尔夫一边狼吞虎咽,一边含糊地说:“最痛苦的就莫过于吃不到如您这里一般可口的食物了。” “别太夸张。”朱利奥毫不容情地说:“米兰的食物还没糟糕到那种程度,而且他们应该很好地招待了你。” “如果他们的食物有女人那么好。”拉尔夫说。 马基雅维利咳嗽了一声。 拉尔夫做了一个道歉的手势,然后推开了盘子。 第(2/3)页